第十一章節☪伴侶的死亡與復活

2018-08-23


在打完骷髏怪之後,哈爾溫看著今天有些異常的fur開口問道「你今天都打得特別小力,哪不舒服嗎?」
巫師的疑問讓FUR驚了一下,連忙的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是嗎?」望著fur思考了些什麼「說起來,我最近都沒看到ed,你們又在搬家嗎?」
停頓了幾秒後使魔才拼命點頭,那件事情仍在猶豫是否該告訴眼前的巫師
「沒有嘛.....現在方便過去?有點時間沒見,想說帶點什麼過去...」
身子僵硬了起來,用力的左右搖晃腦袋,力道大到攀附在犄角上的植物甚至掉落了一些,使魔有些緊張的退後了幾步
「....?fur」查覺到怪異
使魔空洞的眼窩瞧了幾眼哈爾溫,焦慮的原地踱步著,像是在猶豫什麼,十分小聲的說了一句抱歉後,頭低了下來,骨爪從藏在斗篷裡的麻布袋中,勾出一枚,沾了些暗褐色液體,有著精緻花紋的戒指,拿到到對方面前,使魔的頭又低的更低「...真的、十分抱歉......」
哈爾溫看著手上的戒指,腦袋停機的楞了好一會「這是...什麼,戒指,為什麼?」「你不要一直道歉,到底怎麼了」哈爾溫試圖壓抑自己激動的情緒
使魔沉默了,不知道該如何說起,龐大的身軀有些顫抖。
能跟眼前的這位巫師說什麼?請節哀?還是請他復活主人?...主人曾告訴牠的,牠仍記得,牠也記得當什主人給牠看到那副肉體殘缺的模樣......那是主人的夢靨,可是......
「你不要不說話啊...」在使魔沉默的時候,哈爾溫把所有糟糕的可能性都想過了一輪,但是還不能哭,起碼要聽到...結果
使魔低著頭,仍不敢看向巫師,「......請...您......復...活主......人...」
「...」哈爾溫沒有說話而是無法控制剛才壓抑住的眼淚 「ed死了?」握著戒指的手顫抖著
巫師有些顫抖的聲音讓使魔退後了幾步,接著以小幅度的點頭來表示回答「......這是......我...的...錯,請...您...」救救主人。
最後幾個字並沒有說出口,使魔知道,這對自己的契約主,並非救贖。
哈爾溫,哭了一會,才停下「帶我去」
見對方語氣情緒緩和後使魔緩緩的說「...請...跟......我...來......」雖然只去過幾次,但牠還記得,主人把自己的肉體放在何處,如果主人胸前的墜飾沒有變成那樣的話,或許不用這麼複雜...,想起當時發現主人的身體時,那顆幾乎化成粉末寶石,使魔立刻停止了回憶。
現在多想也沒用,只要能把主人喚回,其他都不重要。緩慢的移動步伐,使魔領著巫師走向契約主肉體存放的洞窟
哈爾溫緊握著戒指隨著fur走
等等看見ed該說什麼,為什麼會死,雖然之前被說過,如果死了不要救他,但是我...
沒辦法......
走了幾個時辰的路,使魔帶著巫師走進一個隱蔽在霜禾山脈附近森林裏頭的洞窟,走到陽光快照射不到的地方時,FUR停下了腳步,搖搖頭表示自己無法再走下去
「...」哈爾溫獨自握著戒指往下走,ed....在這裡嗎?做好了也許是殘屍的心理準備往下走著,雖然自己觸碰的屍體非常之多,但是為什麼這次不太一樣
接下來的路愈來愈狹小,只能側著身進去,除了一些石柱、礦物,這裡與其他洞窟無異。
走到後頭,石壁上開始出現奇怪的符號及煉金術式,漆黑的洞窟慢慢明亮了起來,同時路也跟著寬敞了,在巫師面前的是一個拱形的出口。
有些詭異,但是如果ed在這裏的話....握緊手中的戒指,向前走去,希望不會有野獸什麼的
展現在對方眼前的,像是教堂般的華麗裝潢的巨大空間,中間有顆古樹,樹幹纏繞著一座沒了頭、雙臂為翅膀的女神像,盤根錯節的樹根圍繞著一具棺材「....」環顧著四周,這是....他為自己準備的?墳墓....嗎?哈爾溫緩緩靠近那副棺材
裏頭躺著一個有著一頭亞麻色頭髮的女孩,服裝華麗,十指交扣,拿著一束白色乾燥花,周圍被紫色的花環繞,面容安詳
「...」
"果然來了嗎"一個稚嫩個童音響起,如同平常一般的,毫無情緒
「ed...」抹了抹眼睛,望向了聲音的來源
穿著染上紅色的白色洋裝,少女冷冷地看著站在棺材旁的青年,髮色也是亞麻色的,"滾..."
「不走」望著那個幽靈
「ed,我不想要拿回戒指」拿著那個有點髒汙的結婚戒指
閉上眼,她深吸了口氣,半透明的身軀又更加飄渺了些,"那就放下,離開這裡"
「我拒絕....」該怎麼辦才好....「我愛你,要我怎麼把你丟在這自己回去....」
"呵,愛?"少女勾起嘴角"我說過了,我死了別救我,現在,滾..."指著巫師進來的入口
「...」垂著耳朵沒有說話,而是在棺材的旁邊坐了下來
哈爾溫很沮喪的蹲坐在棺材旁邊
光是說我愛你.還沒有辦法傳達給她嗎,望著手上的戒指垂著耳朵
「我要怎麼做你才肯跟我走?」
「我不在意你是不是身體不好..我會盡可能的治療你....就算治不好...我願意照顧你一輩子....」
撇了巫師一眼,少女轉頭準備離開
「...連話都..不想跟我說嗎」
半透明的靈體飄向上空、接著淡淡的消失,頂端鑲著一個用七色結晶體所束縛的圓形容器,裡頭充滿詭異的螢光液體,裏頭泡著一個全身插滿導管的女人,沒了四肢,眼睛被挖空,空洞的眼窩瞪著下方的人。
「我....」默默站起「我明天會再來的」
哈爾溫決定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每一天都來到這,直到ed回心轉意
帶著書或是食物,鮮花來到這裡,把花放在這坐一會,就只是單方面的說話,或是在這裡吃東西自言自語,帶著書來,試圖問對方這個字該怎麼讀
偶爾ed完全不理會,偶爾咆哮的叫他滾,但哈爾溫還是每天都會來這邊
有天,難得的,少女站在巫師旁邊,眼神透露出疲憊"...離開吧"少女淡淡的說。
就像裝作沒聽到似的,哈爾溫默默的把書翻到另一頁,明明其實看不懂的字有太多了
靈體微微的皺眉"我已經死了,去把那枚戒指送給更適合的人"少女一說完就如往常的,消失在空中。
「我....」有點難過,但是要忍住「我明天會再來...」合起了書本晃出了山洞
哈爾溫偶爾在離開山洞後會回去哭
隔天哈爾溫也還是帶著花來到了洞窟
把鮮花替換掉那些已經枯萎的花朵,並把枯萎的花處理掉
今天靈體的少女並沒有出現
「...我今天在村莊買了玫瑰」自言自語,並不清楚對方究竟有沒有在聽.....
除了新月哈爾溫沒辦法來以外 幾乎都會來這個洞窟最後要迎來新月了,這次不像之前,哈爾溫沒有去月清家,而是在月亮上升前帶著毯子來到了這個洞窟
這次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窩在牆邊
哈爾溫的使魔騎著馬到了之前曾經偷偷來探查過的地點,直進整個房間,毫無猶豫的往哈爾溫的方向走去。
「你在幹嘛?」看見人瘦了一大圈,眉頭皺的死緊,把自己拎在手上的包袱直接往對方砸去,包袱不重,裏頭似乎裝著什麼,「麵包、給我現在吃掉。」
「诶,月清.....」默默地拿著那個包裹「謝謝,你吃過了嗎?」望著月清
阿,說起來...忘記跟他說,我這個月不過去了...
「你先吃飽再說。」 不打算回答對方的問題。
「....恩」打開包裹,把麵包的分量分了一半吃
其實是因為一整個月都在思考要如何讓ed回心轉意 把時間用在思考跟買東西 偶爾還會忘記吃東西
「所以、你來這裡幹嘛。」看見對方這麼做也沒打算阻止,反正對方沒吃飽的話在硬塞給他吃就好。
「陪ed」雖然只是自己一廂情願
「你傻了嗎?你的陪,到底是在這裡陪還是把自己搞去下面陪他!?」這傢伙哪天會被自己蠢死吧?
「...我不會下去的,那樣你會死」雖然是挺想的,但是這樣月清也會死掉
「等他願意跟我回去的時候,我就不會再來了」
要是,真的有那一天的話
「真感謝你還有想到我喔?」 對方就算掛了,不是被燒死的自己也不至於跟對方一起下去,大概跟fur差不多而已。
「他在哪?」聽對方這麼說,自己也沒看見個影。
「...對不起」確實很多部分沒有考慮到自己的使魔,望了下月清,然後指向了天花板「上面」
然後往上看就是插管插好插滿 眼珠被挖掉沒有四肢的屍體
「既然知道在哪,直接帶走不就好了?」
「...他不想」
「他不想走的話,就算帶走身體也.....」
「廢話、如果是我也不想,但你還不是照樣復活?」
「你也想死?」似乎完全沒注意到
「活...活著不好嗎,為什麼都不想活著...」不能理解
「不是想不想死,是想不想活。」 雖然覺得對方不太能夠理解,「強硬點把他復活過來不就好了?」正在思考要怎麼把人挖出來(?)
「...」抖了抖耳朵,看了看四周,想要尋找ed的靈體
ED站在月清後頭,惡狠狠瞪著兩人
「....他似乎...想咬你」雖然現在咬不掉
"滾..."
「不要,我今晚要在這裡陪你....」
一個月過去了,感覺不到ed有什麼變化「為什麼還是不願意跟我走?」即使我每天來也都...
"離開....!!"少女幾乎是用吼的
「!...」似乎有點嚇到,但又打算和平常一樣裝傻
「月清,你先回去吧,我白天就會回去的」
「反正他現在動不到我。」 看見對方的反應大概是對方又說了什麼吧,「我最多讓步到在外面等你。」要我回去不可能。
「....那還是在這吧」外面會感冒吧
「一個月了ed還是不願意跟我回去,是因為他感受不到我的努力嗎?」
每天都想著 要比昨天更努力的哈爾溫
「他說要我把戒指給別人,但我不想給別人...而且我刻了名字」自顧自地說著,雖然ed也在
但這一個月都是這樣自言自語習慣了
"傻子"空氣中傳來冷漠的童音
「你在問我還問他啊...」 月清挑著眉看哈爾溫,「你們之間的關係我從沒懂過,這問題你還是自己去問對方吧。」
「....他只會叫我滾,或是說我笨」把毛毯分給月清
「但是...我還是很喜歡他....」垂著耳朵
「但反過來說...也許是我不夠愛他,所以他才不願意跟我回去」
「我倒是覺得問題不出在你。」盯著掛在上頭的身軀,「再說、你確實挺笨的。」把毛毯塞回哈爾溫手中。
「....」是不覺得自己聰明,連能看懂的字都不多
「不過現在這狀況可不是因為你笨。」話說上面那傢伙真的不能強拆嗎?或是直接在這裡復活他啊。
「也許....他討厭我??」腦袋思緒跟平常不太一樣的連結點
月清抓了一塊麵包扔向哈爾溫,「讓你腦子別亂想,先想辦法讓他復活才是重點。」
「但....」這樣她會很生氣,雖然自己確實希望復活他
「就給他氣啊,反正他根本24小時都在炸鍋。」陳述著自己所見的現實,感覺任何時間都在鬧騰著。
「....」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垂著耳朵
「如果他一直不答應你打算一直等?」隨便抓了塊麵包啃,「他永遠不會答應的。」
「目前是這樣打算的...」垂著耳朵
「你是白癡嗎?」 很認真的問這問題。
「....」望著月清,似乎不想回答
"哈爾溫,我不需要靈魂派系廉價的溫柔,請離開這裡"第一次用了敬語,少女的聲音不知在何處響起
「什麼廉價的溫柔....因為我是靈魂巫師嗎,我才不會閒閒沒事守在一具屍體旁邊一整個月,要不是我希望你同意,我早就把你強制復活了,幹嘛要在這裡敦一個月」認為在ed心中自己的愛情定義是廉價的,有點生氣的哈爾溫
聽見哈爾溫的喃喃大概知道對方又說了什麼,不用親耳聽見就能猜中一半了,動身走到肉軀前思索著該怎麼強拆。
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上的構照,找到了幾棵大概較脆弱的結晶後,對著哈爾溫一句,「滿月、強行復活這傢伙。」指著上頭的人。
「....你在說什麼」望著月清
「復活他啊。」 「不然你要等到天荒地老嗎?他不打算同意不是嗎?」
「我....」只是期待他有一天會答應我
這個想法是很傻,哈爾溫沒有繼續說下去
「就像我不會答應一樣,這傢伙也是不會答應的類型。」月清望了望哈爾溫,「遇到這種人不用問他建議,直接復活是最快的。」
「但是要怎麼做.....」
沒什麼睡好的哈爾溫再說了一句話之後就睡著了
「這傢伙最近是都沒乖乖睡覺嗎!?」搞不清楚是因為新月還是他把自己的身體給搞壞了,脫了自己的外衣蓋在哈爾溫身上後走到靠近出口的地方坐守。
就這樣到了早上
月清 坐在原地等哈爾溫醒
「恩....?我睡著了嗎」摸了摸自己的頭,什麼時候睡著的
「話說到一半就突然倒地大睡。」回答對方,至於是真是假有待商榷。
「诶,抱歉...」緩緩爬起身,把外衣還給月清
「最近有點失眠」
接過衣服揣在手上沒說什麼,只是坐在旁邊看著出入口。
「...對不起」在生氣嗎
「幹嘛道歉?」望了望哈爾溫。
「诶,說話說一半就睡著....」
「那個沒啥,沒必要道歉。」皺眉。
「...還有,沒跟你說我昨天不去」
「沒差、反正我知道你在哪。」
「說起來..你昨天說要怎麼辦?」
「把她拆下來。」指著頭上的圓球。
「恩...」望著月清,然後看了一下天花板上的ED「那...該怎麼辦」
「我拆,你負責治好他復活他。」
「...恩」雖然ED絕對會生氣,但是哈爾溫妥協了
「至於他之後會怎樣,在隨機應變吧。」撇了撇嘴。
哈爾溫將毛毯收拾後,看了看月清
不過,在天花板上,要怎麼拆阿
「總之、先等到滿月再說吧。」不打算跟人解釋。
「我家,有一桶福馬林...」
「等等、為什麼你家會有?」瞥。
「因為時常會在路上撿到屍體回家」
「..........。」聽起來好像很合理。
「你打算把屍體泡在家裡半個月!?」
「不然要放在外面臭嗎?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在家裡泡半個月的屍體 」
「你可以等到復活當天在打,沒人叫你現在立刻抱嬌妻(的屍體)回家。」
「...」還以為他打算現在動手
「那就....先回去吧」跟月清說過天亮要回去
接下來的半個月哈爾溫還是會帶鮮花過來
雖然都沒看到ED
只是想讓ED每天都看到鮮花所以會固定去換
但不像之前一樣會待很久
莫約就這樣過了半個月,終於接近了滿月,哈爾溫跟月清再次來到了這個洞窟
「有看見她嗎?」意指ED。
「...沒有」
「沒有就算了,你先到出口附近,不然會被砸到。」把匕首套上鋼線後開始甩了起來。
「诶,恩」站在這裡也沒有幫助,哈爾溫乖乖地走到外面去
月清在確定人出去後,甩著兩三隻匕首設到結晶的夾縫中,卡住之後在用力往下拽。
容器下沉了一點,只有些結晶碎片掉落
月清偏了偏頭,從不同位置在重複相同的動作,直到上頭的物品開始有動靜。
連結結晶的樹枝跟著掉落,鑲嵌住容器的結晶碎片愈掉愈多,容器不斷下沉發出巨大的悶響,頂端連同石柱也一起搖動
月清愣了一下,不太確定還要不要繼續砍,總之先逃到出入口,看了看好像沒有變化了,又跑去結晶附近補個幾刀。
球形的容器瞬間掉落,有一部分的石柱跟著坍方的頂部石塊墜落,原本纏繞在節今周圍的樹枝也垂落了大半,洞窟伴隨著巨響整個搖晃了起來。
容器接觸到地面碎裂的同時,包覆屍體的螢光液體濺散四周,插滿導管的屍體在接觸空氣的一霎那,皮膚骨骼開始變化,屍體漸漸濃縮成微小的球形,接著擴大變形,形成了一塊20英吋大小的祖母綠。
石頭的外型像一朵金盞花,上面雕滿了人體骨骼圖樣的詭異花紋。
「月清?」洞窟內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哈爾溫有點不安,向內喊了一聲
月清抓著寶石甩了甩身上的液體,「嘖。」有點不爽,「哈爾溫你老婆掉下來了。」對人喊到。
「掉,掉下來了 」從洞窟外右晃了進來,但是並沒有看到那個插管的身子.表情有些困惑
「這就是你老婆。」拿著石頭走到對方身邊,「不要問我為什麼長這樣,我不知道原來你在跟石頭交往。」瞥。
「啊?诶?」很久沒有復活魔女什麼的,有些錯愕的看著那顆石頭「這是ED????」
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是那個身體也沒能找到,最後只好半信半疑地帶著那塊晶體回去
原本準備的屍袋都不用了,將那塊晶體放在畫好的魔法陣上面,還是有些不確定「你確定真的是這個?」
「不是也沒差,在回去撿一顆。」隨便應付哈爾溫的話,現在只想換衣服洗澡。
「.....」姑且還是先試試看吧,摸著那顆石頭,也不清楚究竟是不是
哈爾溫將那塊物體放在早已畫好的魔法陣上面,執行著和平常一樣的復活咒式,但是連肉體的殘渣也沒有,不確定指甲究竟夠不夠...哈爾溫拿出小刀剁下了原本帶著戒指的那隻手指「!...」將手指放在晶體旁,在稍微的止血後繼續進行,在時間到的時候哈爾溫的魔力被瞬間抽空,身體因為瞬間的疲勞而倒在一旁昏睡而去,而魔法陣吸收了哈爾溫身上的魔力,用那跟手指為原型,回復了ED的肉體,並以血為連結,喚回了他的靈魂。

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她緩慢的睜開雙眼,翡翠色的眼瞳直盯著天花板,纖細的手臂曲起,試圖撐起身體,不到一半,又跌躺回地上,...好重、好沉重,眉頭皺起
一連試了好幾次,卻都失敗,呼吸開始有些急促,一切都是這麼陌生、不適。
肉體,果然很麻煩...,有些自暴自棄的趴在地板上,瞥見倒在一旁的巫師,心裡有些糾結
月清洗好澡後愣在門口看著兩個人不同的狀況,不知道該先擔心還是該先笑,「你還好吧?」走到哈爾溫身邊一把將人抱起丟去床上蓋好被子,回頭望著ED。
她的臉色十分難看,女巫再次嘗試坐起身子,但又跌了回去
抿唇,莫可奈何的狀況下,用手撐著地板緩緩的爬到放置衣服的椅子旁,用盡力氣的把衣服勾下來,躺在地上喘了幾口氣候,才開始艱難的把衣服穿上
「你需要幫忙嗎?」看人反覆跌跌撞撞,雖然很討厭他但他畢竟是哈爾溫的對象。
裙子的短度加上胸口的布料有點緊,讓女巫的心情糟糕到極點,篡緊力氣後,扳住椅子讓身體坐直,靠著椅腳,「...顧好你的主人」喘了一會,才幽幽的開口,說完就雙手抱膝的把頭埋了進去。
「他沒啥好照顧的,反正不是第一次。」倚著牆盯著ED。
「你的信使,借我。」抬頭看向靠著牆的使魔
「我家信使不工作的,你要幹嘛?」
...,不工作? 原本想傳信給自己的使魔過來這裡,帶走自己的,但現在身上也沒有任何可以傳遞訊息的道具,眼前這人的信使又沒作用...女巫咋舌了一聲,頭靠著椅面,閉眼不回答對方的問題。
望著對方窩在椅子上,抽了一個毯子蓋在對方身上後就坐在房門口。
...,糾結的一會,小聲的說了句謝謝後,拉緊毯子,整個人又更縮了一點。現在這樣的身體...真的很沒用,女巫皺眉的想
看了看ED和哈爾溫後,就坐在屋外。
哈爾溫就像死人一樣沒有動靜 就只是一個哈爾溫X
口渴走到屋內裝水時才想起來ED好像完全沒吃東西,裝了一杯水放到ED旁邊。
女巫完全不理會對方放在旁邊的水,沒有抬頭沒有任何的動作
「你不喝嗎?」坐在人對面撐頰看著。
「為什麼要喝。」感受的到喉嚨的乾燥,嘴唇也裂了一點,明知道這代表什麼,但仍鴕鳥心態的,不想去面對。
「因為你不喝的話,我就要把你打昏用嘴餵你喝,你要被我對嘴餵還是自己動手,選一個。」
女巫完全不受對方的威脅,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喔?還是要我之後在餵給哈爾溫看?或是我現在就用哈爾溫的嘴示範怎麼餵你喝?」
女巫仍舊沒有反應,還是縮在原地,根本不在乎的樣子。
「好吧、反正哈爾溫還要昏一天。」
女巫仍是不搭理坐在對面的使魔。
「好不容易得到健康的肉體,就不能好好珍惜一下嗎?」最後一次勸告,在不聽就直接敲昏人吧。
聽到對方的話,女巫抬起頭,「肉體只是累贅罷了。」
「沒有肉體就沒有靈魂,沒有靈魂你連哈爾溫都遇不到。」
原本想說什麼,但放棄似的又把臉埋下去,不想再搭理月清
「再說我不想看哈爾溫每天把臉哭醜,已經夠醜了。」好像說了跟之前差不多的話。
沒有搭理對方,也沒有舉起水杯。
就這樣持續了好一段時間
饑渴感讓女巫有些受不住,靠在椅面上,整個人都沒什麼力氣
腦袋有些發暈,看著裝著水的杯子,嚥了口唾液,雙手有些顫抖的拿起杯子,結果手滑打翻水濺到了裙子 ...。看著沾濕的裙子,也沒有力氣去清理,靠回椅子上,閉上眼休息
不知道該不該幫忙清,還是多蓋一層毯子比較快。
趴在椅子上,毫無動靜
月清多扔了幾條毯子上去。
女巫感受到身上的重量愈來愈大,眉頭促緊,隨便的拉掉了幾條
月清在哈爾溫家東翻西找,好像沒有吃的,只好出去附近找食物。
ED就這樣靠在椅子上睡著了,自始至終都維持著同一個姿勢
月清出去到處爬來看去的找了一些莓果回來,一拎回來就放在ED的水杯旁,之後窩回門口啃果子。
ed緩緩的睜開眼 ,地上的水果 ,引不起女巫的興致 ,換個姿勢 ,雙手抱膝的縮著。
就這樣過了整整兩天
偶爾喝水的女巫 ,幾本上沒什麼力氣去做任何動作了
月清坐守在門口,已經不想管ED了
在昏睡了整整兩天之後,這天早上,哈爾溫終於醒來了「....」雖然還是有點疲勞感,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知何時女巫躺在地上整個人捲縮成一團,身上蓋了很厚的毛毯
哈爾溫換了一件衣物,趕緊從房間出來,看到了在一整陀毛毯下面的女巫,.....陌生的面孔,是ed原本的樣子嗎?哈爾溫走了過去「ed?」
抬頭看了巫師一眼後,ED並未再理會對方
「 餓嗎?」
在問話後便聽到了女巫肚子的咕嚕聲...
ED聽到肚子的聲音仍拉住巫師的褲腳,搖了搖頭「不用」
「....我等等去煮點東西,還有衣服我會重買....等等幫你洗澡吧」感覺他真的就這樣蓋在下面兩天都沒有動過
躺在床上,開始轉動思緒,該如何以這副姿態生存下去...覺得現在這樣各種不方便
過了一會哈爾溫端了一碗粥進房間,將碗放在桌上後把ED抱著撐起身子,感覺沒辦法自己吃的樣子....看著ED癱軟的身子,是不舒服,太餓,還是不慣?雖然不清楚,總之先拿起湯匙吹涼了給他吃吧,思考著哈爾溫一手撐著ED一手拿著湯匙吹涼了要餵ED
而懷中的女巫頭偏了一邊,掙扎著
哈爾溫有些無奈「ED....至少吃一點,拿湯匙靠近」用手撐著ED的身體,怕她摔倒
ED轉頭看著對方幾秒後,默默地吃了一口,吃了一口後,掙扎著想離開
「你吃太少了...現在也不能加醃製品給你吃....」那個太鹹了,再說ED以前也沒啥在吃醃製品的「不然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將湯匙放回碗裡,抱著ED,就怕她等一下真的扭到地上去了
「給我人肉」瞄了對方一眼,似乎有意刁難
「阿..诶?」愣了下,望著ED,思考了一會,默默的把ED先躺靠回床邊,端著那碗稀飯走出了房間
端著那碗稀飯走出來的哈爾溫,看到了顧門的月清「...月清,人肉好吃嗎?」
月清有些困惑「你問這個幹嗎?」挑眉。
「ED說她要吃人肉.....」哈爾溫端著那碗稀飯望著月清
女巫縮在床上,不是很想動,看了旁邊的窗戶「...」極小心的慢慢爬下床,想逃跑
「他認真的?他應該沒吃過人肉吧?」月清覺得傻眼。
「我不知道...她以前常常叼著屍塊,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吃過」似乎是把那句話當真了的哈爾溫
「人偶又不用吃飯,大概沒吃過吧,你真的打算給他找人肉?」
「....是不太可能...但如果她真的只肯吃...」還是她討厭清粥?
哈爾溫還是端著那碗稀飯回到了房間「你真的要吃人肉???」發現ED起身,把碗放在一旁去扶她到椅子上,看起來走路還不太穩的樣子
沒有正眼看著巫師,也沒有回話,只是輕輕地搖頭後,又試著站起來,才吃了一口粥加上身體的不協調馬上就往地板倒去
哈爾溫嚇了一跳,趕緊撐住了ED的身體,看來坐在椅子上還是太勉強了「....不喜歡吃這個?」抱著ED回到了床上
被對方抱到床上讓ED很不爽,瞄到對方的沒了一跟手指的左手,更加的不高興「你的手指。」瞪著哈耳溫
「诶,阿,復活的時候用的,我晚點治療就好,倒是你現在太虛弱了,吃點東西後會好些...」現在放不下阿
看著對方的手指「別拿肉體換取沒有價值的東西」說完又試著爬起來,想下床
「什麼沒有價值....」扶著ED「你對我來說,才不是沒有價值的,也不是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
「先把這碗吃完,你想去走走我再陪你去」
有些自嘲的勾起嘴角,手推著對方的手臂「......讓我離開。」
「離開...你現在這樣想上哪?」
看著哈爾溫幾秒後撇開臉,更用力的推著對方,想掙脫
「....」
哈爾溫輕輕的抱住ed,摸摸他的頭髮
抿唇,雙眼染上了一些水氣,「...這個跟廢物一樣的身體我不要...讓我離開」聲音有些顫抖,想忍住什麼,卻無能為力
「不要這樣說....」稍微抱緊了點
不知道該如何說服對方
「我會陪著你的,所以別這樣想,我再去把食物熱了....」哈爾溫將ed抱回床上,拿這那碗粥離開房間
女巫縮在床上,胸口的悶痛感讓她感到不適應
哈爾溫端著熱好的粥回到房間
一樣先抱起ed後一手撐著一手拿湯匙「...」雖然ed的臉非常不情願
「至少把這碗吃掉吧....」
加了一點調味料的粥
「......」皺眉,推開
「...我自己吃」還想保留最後尊嚴(?)的ED
「...我知道了」把ed放坐在桌旁,用棉被跟枕頭堆高
坐在一旁的哈爾溫,默默地治療自己的手
「吃過了?」吃到一半,停下動作看著哈爾溫
「....」似乎不想回答「你吃完把碗放著就好」
ed放下湯匙,看著對方
「....」看著新長出來的手指,動了下,然後回看著ed「快吃」
臉色有些難看,雙手撐著桌子,想站起來離開
「你不吃完,我就跟著你不吃」望著ed
...
坐回原本的位置黑著臉吃掉剩一半的粥,解決後瞪了對方一眼
「...」走過去收碗,似乎打算無視掉對方的眼神,然後才拿著碗去後面吃飯
哈爾溫還留了月清的份,把月清的份給月清後,說要先上街買點東西,讓月清顧家一下
上街買了小沙發,跟長擺的洋裝,一些民生用品後才回來
當哈爾溫離開後,ed一個人獨自坐在床邊
一隻不知道什麼快速爬上了床,大大的眼睛盯著ed猛看
...。看回去,伸出手,想摸摸許久未見的小生物
似乎在觀察,聞了聞ed的手,稍微退後了一步
然後幼龍就直接躺在床上了
ED緩緩的爬下床,撐著桌子雙腳有些打顫的站起來,推開窗戶,身子努力的往窗外探去
跨上桌面,想爬出窗外
薄荷看到人做出了奇怪的舉動而對著ed叫
無視幼龍的喊叫,腳先移出去,離地面有些距離也毫不在意,緩慢的滑動身子,接著整個人落出了窗外,用非常不美觀的方式,手肘有些擦傷,打了一個噴嚏後就試著站起。
這個身體...果然很糟。寒冷的空氣讓身體不住的發顫
薄荷站在窗邊,盯著那個很吃力的想要爬起來去別邊的人
不在意自己有些衣不蔽體,抖著身子搖搖晃晃的想離開,卻不小心一個絆倒,又摔落地面,不管身上的傷口變多,仍掙扎著想離開
就在某人,在雪地上努力了好一陣子之後,發現了回來,皺著眉頭盯著自已看的哈爾溫
瞪回去,接著轉頭努力爬行(?),無視巫師
「你到底想幹嘛,說了你還不能....」走過去一把抱起了ed,順勢拿著買的衣物,走到了後面已經熱好的水旁邊
雖然原本就打算幫她洗澡,但是....看著ed身上的傷口,嘆了口氣,開始幫她治
被抱著的期間,一直想掙脫
自顧自的脫了ed的衣物,開始幫她洗澡W
途中,ED 超不 配合
拿水潑了哈爾溫一臉, 「不要碰我!」有些怒意,遮住身體不想讓對方看到
「....我都給你看那麼多次了,再說我又沒幹嘛」
一番波哲後,哈爾溫終於替ed洗好澡穿上新的衣服,不過自己倒是被潑得全濕了(?
只好先脫了自己的上衣在抱著ed回房間
「身體...很噁心」悶悶的說著
「才不噁心」抱著放回床上
把新買的沙發挪進房間,再讓ed坐在上面,一整天都躺著也不好
然後在房間把濕掉的褲子換掉
ed縮著身子,什麼都不想管
把ed放在沙發上,換好衣服後就坐在房間陪她「..你要看書嗎」
「...你的信使借我」悶著頭
「...你要幹嘛?」
「離開。」
「為什麼,在我這不好?」
「在妳身體好起來之前,我不會讓你走...」
「我拒絕」撐起身子
「....我只是,希望你活著」抹了抹自己的臉,雖然是自己擅自復活的,因為自私
「...」沒有回話,這次直接往門口走去,扶著牆
「...」連一次的任性也是不行的嗎?
哈爾溫沮喪的坐在位置上沒有跟上去
「你想回去找fur?」
「寧可給自己的使魔照顧,也不願意待在我這?」
「又如何」
「......」哈爾溫沉默許久
「既然...你是這樣想的」哈爾溫默默地送了鸚鵡出去
「回床上吧,fur應該中午就會來了」
ED這次沒有反抗,默默的爬(?)回床上
哈爾溫把戒指放到ed手上,默默地離開了房間
還說是伴侶呢....哈爾溫很難過
坐在屋外的樓梯位置一手撐著臉,用手掌遮住頭髮沒蓋住的那邊,就坐在那邊等
大該是等時間到fur來把人帶走
望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完全搞不懂伴侶在想什麼,大該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結婚,或者是復活她,就算被討厭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要是ed把戒指丟在這,或許就是他想結束了也說不定...那時候又該怎麼辦午後,使魔有些緊張的走到巫師家門,看到哈爾溫坐在門外,有些怯弱的問「請問...主...人......?」
「...我房間」似乎沒打算帶fur進去「好好照顧她」然後默默地起身,去後面整理剛才還沒倒掉的洗澡水跟碗盤
看著巫師離去,使魔禮貌性的敲門後就彎著腰進去,看見早坐在客廳等待的女巫,便小心翼翼的抱起對方,用禦寒的衣物蓋在女巫身上,留下一張紙條後,主僕兩便緩慢的離開。
紙條寫著:改日送上回禮
在清理完東西後,回到屋內,就這樣走了,也是拉.....她,本來就想離開,望著那個紙條,默默地丟進垃圾桶,除了那張紙以外,其他什麼都沒有留下,摸了摸幼龍的毛,嘆了口氣,雖然都是自己自作主張,也許....ed其實不喜歡自己吧
或者.已經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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